丹宁·奥斯丁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勿掐勿捧w

【全职哨向】Yesterday once more(01)

《圈里》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哨向的大体设定也出来了,没忍住就开了新坑。

圈里不会坑的!

本文CP:喻黄主线,修伞一开始随时回忆杀出没,往后也会回归主线。其他CP只是顺带一刷。

设定:

伴侣喻文州×哨兵黄少天

哨兵叶修×向导苏沐秋

重要的事说三遍:不保证HE!不保证HE!不保证HE!

注1:伦敦只是一个不具有现实意义的地名,东方也不具有现实意义,不要代入天朝和腐国。

注2:军队没有研究过,随便写,不考据,不较真,较真考据强迫症党……最好还是不要看了。看了也别掐w

注3:时代背景架空,反正是未来。

注4:伴侣比起向导,是能力不完全,精神力薄弱,不能真正结合的。我们喻总就是要这么弱鸡的设定!

注5:虽然是瞎写的,但是伏笔多,第一章已经有了。希望看到最后,能给你们一个惊喜www

注6:惠斯特,起源于英国的纸牌游戏,桥牌的前身。21点,法国颇受欢迎的纸牌游戏。24点,……我相信都玩过就不解释了。

注7:和锐锐商量了一下,是要叫装比的yesterday once more还是昨日重现还是简洁的circle,她选了装比的这个。

注8:其他的想到再说~


以下正文。



恍如时光倒流,昨日重现。——引

 

【01】

伦敦陆军基地俱乐部里,此刻正烟雾弥漫。这个时间段是陆军将领们的休息日,他们此刻都聚在俱乐部里。在整个房间最为醒目的地方,有四个高级将领围坐在一张小方桌旁边,从事着一项历史悠久的传统娱乐——他们在打惠斯特。

其中对坐的两个哨兵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都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烟草味充斥在鼻翼间,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折射出淡淡的烟气。就是这样特制的淡淡的烟味对他们来说也足够浓重,但另外的两个哨兵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一轮牌打完,亚麻发色的青年闷闷地开了口:“说真的,我反对下次再拿这种老古董的游戏来消遣。”

他右手边的男人赢了牌心情舒畅,将指间的烟咬进齿间,五官俊朗,脸上却写满漫不经心的倦怠:“我说要玩二十一点,你又学不会。”

对面同样抽烟的男子年纪稍大一些,不客气地笑起来:“得了吧,只要林敬言不在,玩什么方锐都赢不了。”

“这不是林敬言在不在的问题吧。”一直没开口的那位青年不满地咕哝,“我看下次应该立一条‘游戏期间禁止吸烟’的规矩才是真的。你们俩居然用香烟来传递讯息,欺负我们俩手里没点道具?”

叶修稍微坐正了点,食指在牌桌上点了点,望着那个青年深深地笑了一下:“那么多道具都看不见,少天你这视力可不行啊。不过我赞同下次不玩惠斯特。”他又懒洋洋地靠回柔软的皮质椅背上:“总是赢得没有悬念,毫无挑战性啊。”

魏琛深有同感地对两个咬牙切齿的小辈点点头:“不如我们下次玩麻将,东方人的游戏或许比较有意思。”

哨兵的听力总是很敏锐,隔了几桌远的孙翔挑高了一边眉毛,用同样普通的音量在遥远的地方插话:“东方人的各方面素质都很普通,他们的游戏会有什么意思?”

和他同坐一张桌子的肖时钦说:“话不能这么说,听说东方人的向导都比较强,以前还和我们合作过。是不是接下来又会送人过来?这次来的也是向导吗?”

李迅嘿嘿笑了两声:“不是向导,是个伴侣。”

俱乐部里哗啦哗啦拍纸牌的声音一时俱止。

孙翔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什么玩意儿,伴侣?”

李迅:“一个伴侣,不过是个中校。”

于是俱乐部里比刚才还要更安静了一些。沉寂之中不知是谁先开口说了一句:“那不是比黄少的军衔还高吗?”

众人都看向房间中央那张牌桌边的一个人。他手里攥着一把刚刚打完的纸牌,下颔稍稍扬起,有点纯真骄傲的自信意味。灿烂的金色发丝下是一双碧蓝如海洋的双眼,明亮逼人,神光仿佛能穿透伦敦多雾的天气,看到世界的另一端。他的五官英俊而深刻,但笑起来的时候薄唇之间能看到左边小虎牙的牙尖,又宛如没有长大的少年。

这个好看得可以上台走秀的青年是伦敦陆军部队中最优秀的哨兵之一,是连续六年近身格斗的第一名。这位哨兵可不仅是身手好而已,觉醒并完成训练以后的六年中,他在出战任务之中展现出的惊人韧性和冷静深受领袖的赏识,现在已经成为陆军少校。

可现在这位即将到来与他们合作的人——一个伴侣,居然已经混到了中校的位置?

此时此刻连一贯比较沉静的宋晓都问:“东方人的军衔……是随便授的吗?”

在普通人之外,并不是只有五感敏锐的哨兵和精神强大的向导两种存在而已。介于普通人和哨兵向导之间的还有护卫和伴侣。在这些哨兵眼中,护卫还因为有某几种发达的感官而有可能成为优秀的战斗力,伴侣却因为精神力太过弱小,对他们这些哨兵无法起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唐昊幸灾乐祸地拿胳膊肘捅捅宋晓:“哎,东方人这次好像是来协助你们作战的?怎么样,领袖是不是要求你们蓝雨全队明天到轮渡码头迎接来自东方的尊贵客人?”

宋晓往旁边默默挪了一下,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声响,所有哨兵都感觉到了一阵带来耳膜刺痛的心悸,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点就炸的孙翔更是揉着双耳直接开口:“靠,叶修你想打架?”

同桌的人都无辜地看着像是突然被揭开了伤疤的叶修——他刚才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此刻正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对孙翔的挑衅只是冷淡地勾勾嘴角“呵”了一声,然后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捞起来甩到肩上,没什么站相地单手插兜走了出去。

眼看气氛实在太差,魏琛摊摊手:“各位各位,理解一下一个一把年纪还没结合的哨兵嘛,易怒脆弱真是难免的。”

让魏琛这么轻飘飘损了一句,许多人想起来叶修十三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和他相容性高的向导,因此至今只能靠自己调节五感的悲惨事实,心头刚刚那一阵不爽立刻被抚平了一些。但这种不爽很快被魏琛的下一句话给引燃了:“话说回来啊,事实上,领袖好像是要求明天整个陆军部队的高级将领都去渡轮码头迎接那个伴侣,换句话说,在座的诸位一个都逃不掉。”

被自家老大叶修扔下的包荣兴震惊脸:“什么,为什么我没接到通知?”

“我也没有。”

“我也是,没听说过。”

“传信的——李迅,你特么又忘正事儿了吧?”

李迅被围殴一顿。

混战之中,方锐他们那桌人三缺一,穷极无聊、老神在在地比二十四点。看战况差不多了,方锐才把李迅招过来避难,扔给他几张牌示意一起玩,随口问:“万能报告员,那个伴侣的名字你知道吗?”

李迅抽了一张牌扔出来,抽泣了一声:“他的名字叫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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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伦敦陆军高级将领们在渡轮码头傻兮兮地一字站开,迎接他们那自东方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

蔚蓝的海面上,洁白的海鸟在近海的半空一圈一圈的盘旋,一艘半旧的掉了漆的小渡轮正开足马力往这边驶来。柴油刺鼻的味道在咸腥的海风夹裹下往可怜的哨兵们的鼻孔里钻。

黄少天已经打了十七八个喷嚏,英俊的陆军少校看起来快要虚脱了。

站在他旁边的叶修奚落他:“怎么样啊三岁的少天小朋友,要不要大哥哥给你条手绢擦一擦?”

黄少天瞪了他一眼,很快又掐住了鼻子憋喷嚏:“阿嚏!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是,阿嚏,什么年代?为什么东方人依然在用落后的柴油动力装置?阿嚏!”

渡轮很快就抛锚靠在了岸边。从渡轮上走出来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蓝色的修身衬衫,袖口卷到肘部,左手提着一个行囊。他远远扫了这边一眼,看到岸上站了一列身高参差满脸痛苦的哨兵们,苍白的脸上就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在伦敦哨兵们内部流传着一个半真不假的笑话,伦敦哨兵的领袖是个外貌协会成员,提拔将领如同选美,所以伦敦哨兵的高级将领们大多是外貌出众的美男子。或者像魏琛这样,曾经是一个神一样的美少年。

在他们苛刻的眼光打量下,来客的外貌实在非常一般。与他们完全不同的,纯黑色的柔软短发,黑褐色的瞳仁,脸色苍白的像个病人,五官平常,没有亮点,常人或许会说这是相貌平平,但在这些哨兵眼里,颇有些让人失望了。

黄少天根本没顾上抬头看一眼这位路人脸的客人,渡轮离得太近,呛鼻的柴油味已经淹没了他的嗅觉,喷嚏打得鼻子发红眼中含泪,热辣的眼泪很刺激,他双眼快要睁不开了。

喻文州对黄少校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副半弯着身子,捂着鼻子的窘迫样子。

“……”

一时之间,哨兵们内心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哀叹。东方人的哨兵和向导血统最初都来自于他们国度的移民者,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与东方的哨兵向导就相当于原生和衍生的关系,在他们本就倨傲的心中,对东方人多少有些看低,何况这位军衔高得异常的年轻人还仅仅是一个精神力薄弱的伴侣而已。

可现在,来客风尘仆仆,却精神尚好,他们之中却有一位哨兵闻着柴油味不停地打喷嚏,娇贵得像古老童话里的小公主,被这位东方伴侣不着痕迹地看在眼里,他们内心的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一片沉默中,军衔最高的叶修最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他对喻文州伸出手:“伦敦陆军少将,叶修。”

“中校,喻文州。”

喻文州自然地回握住这只修长有力的手,两只同样干燥温暖的手握在一起,叶修一向没什么意味的双眼里第一次明显地兴起了欲言又止的冲动,但喻文州只是沉静地定定注视了他两秒,就向他身边半蹲的黄少天伸出手,手里是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手帕。

“或许会让你好受点。”他礼貌地说。

半蹲着的人抬起了脸,喻文州看见了那双明亮的像星光一样的眼,此刻像一只兔子一样狼狈地泛着红。

黄少天吸了吸鼻涕,单手接过手帕捂住鼻子,擤了一下,干巴巴的声音透过手帕闷闷地传出来:“谢,谢谢。”

手帕上有清新的香,矢车菊的味道。清淡的芬芳奇迹地治愈了黄少天,他用手帕掩着自己半张脸,用手背拭去眼里含着的泪。大概是状态还算不上好,他说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微:“我好多了,谢谢你。手帕我洗干净还给你。我是陆军少校黄少天,就……叫我少天。”

“不客气。”喻文州客气地点点头,就径自去往下一个人那里。

不出所料,这些哨兵们都带着血统歧视,有几个年轻人就差把“你这个菜比”写在脸上了。喻文州面上沉静温和,每一次握手都十分礼貌客气,心里却对这些人不加克制地投过来的轻视目光回以轻嘲。这样的眼光他可见过太多了,在本土的时候,有更多这样的目光,克制过、收敛过的轻蔑和看低,但真实地存在,而且叫人更刺心。

他就是顶着这样的目光站到了今天的位置,叫所有人大吃一惊。

未来他也会让这些自认能力和血统都是第一流的哨兵们吃惊的。

>>>>

喻文州来到哨兵领地的第一夜,就有来客造访。

这时候已经夜深了,喻文州打开门时,门外的人背对星光站着,门里的灯已经被喻文州熄灭了——那个人的脸孔笼罩在黑暗里,一点明火来自他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喻文州思索了一会儿,温和地问:“我应该叫你叶少将,叶先生,还是叶修?”

叶修笑了一声:“最后那个。东方人。”

喻文州也笑了,他敢打赌,在这里将听到无数次“东方人”这个词汇,但不会有一次比这次更友善、熟稔和亲切了。他打开灯,在白亮白亮的灯光下注视着叶修的脸。那是一张生得不错却不修边幅的一张脸,一张写满了嘲弄和倦怠的脸。也只有他和那么寥寥几个人能看出来的,那是一张饱经痛苦和孤独雕琢的脸。

属于一个失去了爱人的男人。

觉醒为哨兵多年,却从来没有与向导结合过?

那是绝对的谣传。

叶修不是没有和人结合过,只是在结合过之后又失去了他的向导。

那个向导和喻文州一样来自东方的国度,一样来到这里协助哨兵并肩作战,但后来,他再也没能回到自己的故国。

 

 

TBC


你们猜沐秋便当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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