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奥斯丁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勿掐勿捧w

【喻黄修伞】我辈行藏君岂知(7)

疯狂地刷起了默契值,且看喻黄二人联手欺负漂亮妹子!

以及啊……我算是新呼啸的半个黑,对唐昊、赵禹哲真心没有好感,会拉他们躺枪,如果不能接受的话就点叉吧=3=

舒家姐妹与呼啸的关系纯属私设,呼啸的地理位置靠近蓝雨也完全是私设中的私设w

章七|水寨呼啸

黄少天听他说“那日蓝溪阁楼头初见少天”,已经屏息期待着他说后边的话,忽然被这样搅了局,心里就存了份浅淡的遗憾。他站起身撑起船篙在水里慢慢点了开去,一面借问题掩饰自己没来由的失落:“呼啸似乎是个水寨?”

喻文州道:“不错,呼啸在水,蓝雨在陆,两家素有往来。只不过最近呼啸内乱,林寨主和方副寨主不知所踪,新任的赵大寨主年轻气盛,刚一接任就说要把几年来两家划分的地界再划定一回。”

“咦,竟然这么不识好歹?那什么赵寨主既然根基未稳,本来该想着怎么好好维持与蓝雨的往来才对,他端这么高的架子,明摆着想从你这里敲到大把好处,不然就干脆是想……撕破了脸另结盟友?”

喻文州不自觉地蹭了蹭下巴,含笑望着远方:“谁知道呢,纵然真撕破了脸,有剑圣在此坐镇,他们岂会讨到便宜?”

亏他一个魔教教主竟然毫不愧疚地把黄少天这敌对阵营之中的人看作了麾下大将,黄少天却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别过脸低声嘟囔:“我好歹是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剑圣,身价可是很高的,平时人家要和我比剑我都不会随便答应的。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要我为蓝雨坐镇,总得意思下吧?”

“哦……我平生有个秘密。”喻文州回过头来神秘地看着他微笑,“如若这次少天能让呼啸灰头土脸无功而返,之后我便告诉你。”

黄少天仔细盘算了一下,觉得听起来倒也不亏,便爽快道:“那就一言为定。”

喻文州笑得更加愉悦:“一言为定。”

不过这回呼啸遣来的人倒是大大出乎喻文州的意料,呼啸派来的不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的寨中粗汉,反倒是一个身材高挑神采飞扬,出落得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星月映着她姣好的面容与明丽的笑靥,一边的卢瀚文看着她一面搭讪一面傻笑,那童稚少年憨憨的模样看的走进来的喻文州颇感没面子,悄悄往暗处藏了藏。

黄少天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健谈的卢瀚文此时脸上绯红,有些拘谨又有些兴奋的模样,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御下不严的喻教主:“小卢这反应怎么跟从来没见过漂亮姑娘似的。”

喻教主低咳了一声:“咳,说来惭愧,蓝雨谷中素无女弟子……”

黄少天顿时觉得难办:“我要是把这么好看一个姑娘折腾的灰头土脸无功而返……小卢岂不是要把我看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不成不成,教中没有女弟子以致境地如此尴尬,都是喻教主你的错,这事儿恐怕得你自己收场了!”

喻文州只好挺身而出自己收场。他在外人面前一贯是那斯斯文文,无可挑剔的书生模样,对女子更是举止得仪,言语温柔。那女子与他一番见面寒暄,自称名叫舒可欣,小时候养在呼啸寨中,生就一番豪爽如男子的脾性,后来便外出习武,因近日呼啸水寨易主,又赶了回来,这次便做马前卒来与喻文州相商划界之事。

此时夜色已深,喻文州就留她在蓝雨住上一夜,舒可欣也欣然应允。两人话音刚落,卢瀚文就凑过去道:“教主教主,客居偏远,舒姐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个照应多不好,不如让他——”他话还没说完,一本书“啪”地敲在他脑袋上,这一下劲道不小,卢瀚文被震的一懵,回头看向敲打自己的人,却见黄少天抱胸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打趣的笑容:“小卢我教你啊,见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男人最没出息了,会被漂亮姐姐看不起的。要想漂亮姐姐注意到你,得自己有本事才行。对了,我前几天跟你说了如何精进你的幻影无形剑,你这几日倒是练了没有啊?”

颇令喻、黄二人欣慰的是卢瀚文毕竟还是武痴天性,黄少天一提起剑术,立刻把刚刚还嘴边挂着心里念着的舒可欣忘了个干干净净,牵着黄少天的衣袖应承:“每天都在练,不敢有一日耽误。不过我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黄少你什么时候再教我?”黄少天与喻文州对视一眼,喻文州微一颔首,黄少天便揽着卢瀚文的肩膀往院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说着长篇大论的剑圣对剑术的见解,喻文州则对舒可欣浅浅施了个礼:“姑娘见谅,小卢天性率直,不懂男女之防,冲撞之处还请舒姑娘勿怪。”

舒可欣虽然还是在笑,但显然笑的并没有刚才那般明丽动人,不过是勉强敷衍一下:“喻教主的礼数未免太周到了。”

喻文州假作听不懂她话里的责怪,好脾气地回答:“有客自远方来,自然应当周全些。那便按方才说的,请舒姑娘客居休息。”

喻文州为尽地主之谊,亲自送舒可欣去客居。蓝雨教内地形不大简单,小路蜿蜿蜒蜒的,这一路舒可欣总算见识了这位书生似的教主的恼人之处,险些气个半死:每当她留意观察四周标志时,那看似一直没怎么在意她的教主都能恰好找出一个话题来说,或是关于她自身或是关于呼啸水寨,舒可欣一面想记路一面又要提防着不被他探到口风,两厢分神,左支右绌,偏偏眼前人怡然自得,一副主人好客,斯文寒暄的模样,简直叫她咬碎一口银牙。

一路暗斗走到客居门口,舒可欣白皙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她一面拭汗一面对喻文州道:“想不到蓝雨教中布局如此精巧,只是我生性愚钝,明日恐不记得今日来的路。”喻文州露出一个颇为惊讶的神情:“怎可让客人自己寻路?明日一早,我自然会来找姑娘叙话的。”舒可欣被他惊得目瞪口呆,刚说了一声“可是……”,喻文州便打断道:“姑娘若想在蓝雨教中再游览一番,等明日叙谈过后,文州自然会领着姑娘在园中各处游赏,一尽地主之谊。”

舒可欣心中怒火顿生:“你……”

然而眼前人却仿佛是在真心为她打算,一脸的温柔体贴,还抬起头看了看月色,才恍然发觉此时时辰已晚似的:“啊,原来已经夜深了。舒姑娘远道而来,想必很是辛苦。文州便不多打扰了,姑娘早些安寝。”说罢他敛衽施礼,抬起头来时还带着期待的微笑,舒可欣只好照着他的意思还了个礼,勉强说了一句:“恕不相送。”

喻文州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进了客居,才慢腾腾地往回走。将舒可欣一路而来的神色举动都梳理了一遍,对来人是敌是友他已经心中有底。慢慢走回自己居所的时候喻文州忽然心里一动,脚步一折便去了黄少天的房外。

星月皎洁,隐隐有蛩声蝉鸣,黄少天的房间里明明寂静一片,喻文州却好像笃定了里面有人且那人尚未入睡般,从容地敲了敲窗子。

窗户倏地从里面打开,迎面对上一双亮莹莹的眸子:“你就知道我一定在等你?”

喻文州笑了:“我猜你睡不着。”

黄少天冲他吐了吐舌头:“这都被你猜中了,你还做什么教主,去街上摆摊测字算命吧。怎么样,舒可欣这一趟来果然没带什么好心?”

喻文州颔首:“你也看到了,你把小卢支走的时候她神色就不好看,刚刚领她去客居的路上,一直在记方向呢。”他想起刚才黄少天敏锐又主动地打断了卢瀚文对舒可欣的示好,心里忽然一软:这个机敏的人总是在最正确的时间做最正确的事,而更令他高兴的是,黄少天如此小心地回护卢瀚文,自然有一半是因为卢瀚文性格合他的意,另一半则是因为——

有些事喻文州心知肚明,却偏偏不紧不慢地藏着,不给黄少天挑破。

黄少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半个蓝雨人似的盘算起来:“她要同蓝雨谈条件,为什么要从小卢入手呢?虽然年轻人是比较好骗一点,但是要指望小卢一个人就能影响到你的决定,这也未免太天真了……而且小卢绝非不明事理的人,漂亮姐姐归漂亮姐姐,教中公务他绝对不会过问的……”

是的。喻文州深知黄少天说的都没错,那女子漂亮的面孔下藏着的恶意他们已经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怎样通过卢瀚文,破开蓝雨呼啸多年的平和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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